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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总有不如意,不如去看PWP

[RF]他是龙

是龙先来的!😢

花柳:

来自 @PocketQin兜 的点梗!


算半个疑犯追踪版他是龙AU吧(?)可能相符元素只有‘龙’,全文写下来很随性,几乎是想到什么就落笔,希望大家喜欢啦!




加粗字体为回忆


 


梗概:约翰·里瑟是在世的最后一只龙。


 




 


 


 


哈罗德的朋友都知道他失去了重要的人。很久。


 


他们曾经都有过猜测:那位长相俊朗、足以俘获众多芳心的男人或是唯一仍在陪伴哈罗德的远亲,或是他的公司手下一位顶尖出众的同事,又或者——仅仅是他的最好的朋友。“他是我的知己。”哈罗德面无表情地抿一口咖啡,体面优雅的端起马克杯的动作难以让人相信他正在谈论一位离去之人。朋友们只从他嘴里得到了这条信息,自此缄默不谈。失去故人对他的打击一定很大,朋友们都这样想,可怜的、孤独的芬奇。


 


肖和根是为数不多知晓那名男士身份的内情者。守护天使不是美好幻想的童话,即使城市的守护者并不是伸展洁白羽翼的天使,而是生活在地球的七十亿普通人一员。约翰·里瑟,前中情局的特工标杆、现流传在纽约城里的英雄佳话,救人于危难,驱散噩梦于及时,罪犯之克星。他是自由女神像手中高举的火焰,是从火焰中重生的不死鸟,是站在纽约肩膀上的守夜人。


 


他们在吵架,两位女士从来——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惊动的阵仗。哈罗德拉起了地铁站角落的闸门,把他和约翰同肖根隔开来,为的就是不让姑娘们劝架,两人完全无视她们近在咫尺的吼叫,站得远远的躲开两双手的抓扯。


 


“他要的是我,哈罗德,这是唯一的且最好的办法,能让你们所有人都远离危险,人工智能大战就此结束。”约翰面色平静,虚握着哈罗德因激动几乎攥成拳的手,语气相当耐心地劝抚。


 


“这明显是陷阱,我们还可以想出更好的方案,而不是让你去送死。”哈罗德脸色涨红咬牙切齿,眼镜滑落到鼻梁上,他挣开约翰罔若虚设的钳握,却伸向他胸前的衬衫衣料紧紧揪起,一向修剪整洁的短指甲就要嵌入手掌的肉——瞧瞧你,哈罗德,你现在的样子像不像那年向艾丽莎·考文复仇的你?有没有记起来你是如何逃过一劫废了半条腿,如梦初醒般慌忙跑到图书馆检查你让机器每夜删除的无关号码?如果你不曾那般仁慈泛滥、坚守所谓底线,而是顺从机器的指令杀了那个国会议员,撒玛利亚人岂不能被扼杀在摇篮里?这叫什么?这叫自作自受、自吞恶果——他突然松开了手,如同掌心的几处红痕已然冒出了血丝,约翰二话不顾再次实实握住哈罗德的手腕,亲吻他的掌心举起来贴着自己的脸颊。


 


“如果我们当中真的要有人作出牺牲,那个人也应该是我,必须是我。”他们何曾将生死之事摆到台面上摊牌过,哈罗德弯曲指节捧住约翰的脸,约翰扶正哈罗德的眼镜,像只猫咪一样乖巧磨蹭他的手掌,“我不能失去你。”


 


“说得好像我就能忍受没有你似的。”这场争吵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如说是单方面的肥皂剧争论,里瑟始终满脸温柔面对哈罗德,如同置身事外的观众。萨敏准备直接掏枪轰掉门锁的手停在半路,她长舒一口气和根对视一眼,“那你们能出来了吗?我们,我是指我们五个,加上小熊,都需要好好计划这件事。”


 


“不需要。”约翰露出如往日轻佻的笑容,略带一些轻蔑,“他们打不过一条龙的。”


 


肖依然清晰记得当时她像个蠢货呆滞地抓住闸门铁栏,惊得下巴都要垮掉了;根也好不到哪里去,瞪得大大的眼睛里充满同样大大的疑惑。约翰是龙,那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直接变身冲到德西玛老巢喷火,完事。但令她们万万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只有哈罗德孤身前来地铁站,“他走了(He’s gone)。”那是他最后一次提到他的首要执行人,甚至不多做其它任何解释。


 


守护天使当然要更新换代啊,美国队长的头衔可不仅仅属于史蒂夫·罗杰斯一人。姑娘们识趣地不再提起或询问前执行人,尽管她们满头雾水,根一改前态不再大肆调侃(“哦,宠物龙走丢了吗,哈里?”),缩减到三人一狗的小分队专心投入与德西玛的周旋混战。哈罗德更少有外勤,终日留在地铁站作为肖根上前线的技术支持,除却有时肖在通讯器对面呼叫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好几次被根发现盯着电脑屏幕发呆而不自知(他快速点掉了相片框以为她没有看见)之外,一切照常,地球在转。


 


之后弗斯科和其他朋友们见到哈罗德的第一眼便是说:“发生什么事了吗?你看上去很难过。”似经历过一场堪比末日的风暴,翻涌的海浪最终归于平静,那双再也涌不起一丝波澜的蓝眼睛沉淀下一片死寂的海底,深蓝水下埋葬着旧时人的亡灵。


 


于是朋友们都知道他失去了很重要的人。精明如约翰·格里尔,被「时刻警惕」带去法庭前的短暂见面让他抓住了哈罗德·芬奇的这个把柄——任何细节变化都无法逃过格里尔的眼底。在人工智能大战进入白热化阶段、成败在此一举之时,德西玛抓走了哈罗德。整整两天,处于高度戒备的肖根、弗斯科和小熊搜寻无果,得不到一点消息。


 


“你就是不肯告诉我他在哪儿,对吗?是他让你保密的。”根站在街角红着眼眶恶狠狠地仰视其中一个电子眼,“回答我,求求你,我们不能再失去他了。”


 


红光没有亮起。


 


“我的计划万无一失,你肯定会告诉我另一位亲爱的约翰的下落,哈罗德。”格里尔坐在他对面,举手投足散尽傲气的英国人在他们之间的桌上布好茶席,“上等的中国茉莉花茶,来自东方的茶道之美总让我心旷神怡,就茶静心思考,问题迎刃而解。”


 


“啊(Ah),你去香港的时候一定尝过早茶,美味至极。”一位德西玛特工送来了两份极其奢华的中式早茶,凤爪排骨黄金糕琳琅满目,格里尔用湿巾得体地擦拭双手,捻起木筷熟练地夹菜,“请便。”


 


“在这种地方你还能安然进食,我不敢相信(hard to believe)。”哈罗德端正地坐着,放在膝上的双手在桌台的遮挡下早已攥成了拳头,他几乎能听到紧捏的骨骼嘎吱作响,“我也没有兴趣。”


 


“我抓住一切时间享受当下,包括现在将你收入囊中的喜悦,即使我们现在身处四十米深的地下。特意为了避免让里瑟找到你而建造的,如今派上了用场,龙再怎么灵敏也不会找到这里,而我不希望这里成为你的墓地。”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哈罗德冷冰冰地回答,他被关在这个鬼地方两天,四面白墙,一床一桌一椅,墙上挂了一个足够大的时钟,天花板的四个角落里安装了摄像头,那是亲爱的撒马利亚人无疑。


 


“你确实不知道,也假装自己不知道,但你的机器什么都知道。”格里尔喝了一口茶,“你故意把他藏起来,远离我们的搜寻,就算你陷入困境也嘱咐他千万不要冒头,对吗?我们直奔主题吧,哈罗德,我从你眼中看到了悲怮——失去故人的悲怮。”


 


“我说过,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我已经五年没和——”


 


五年前那个六月的雨夜,和现在这个六月早晨完全相反。大雨噼里啪啦拍打在图书馆的玻璃窗上,如今这里成了真的废墟,哈罗德回来最后一趟带走那些侥幸存活的书籍。


 


“我想你应该在这儿。这是最后一次来了吧?”


 


哈罗德正背对着他跪在残骸之间挑拣还能挽回品相的书本,约翰过去扶起他。“最后几本了。”哈罗德满是惋惜地拍掉封面的灰,抬头环视一圈,“这回是永远的告别了。”


 


约翰也跟着环顾四周,“怀念美好旧时光啊,哈罗德,我说过,我们只有那个方法能避免最大的伤亡。”


 


“我以为今天下午的讨论过后我们已经达成一致了。”哈罗德转过身来面向他,“那样会把你送进德西玛的陷阱。”


 


“只要好好计划,我们可以——”


 


“你还不明白吗,约翰?格里尔和他的先祖捕杀了世代龙族,本来以为你的父母是最后的龙族后裔,但他们发现你才是存在于世的最后一条龙,他们怎么可能会放过你?人类可以建造超级人工智能开启AI大战,可以杀死所有不曾伤害过人类的龙,人类自然可以杀死你。”


 


窗外狂风暴雨奏着杂乱乐章。


 


“你不能保护所有人,哈罗德,由我来结束这场对峙千年的人龙之战再合适不过。”约翰靠近一步,抬起手搭上他的双肩,“龙从来都不是被人类杀死的,而是被他们的狡猾蒙蔽,如果他们不假装向我们示好,却在水里下毒,趁我们昏迷的时候剥去龙鳞和双翼——我们自始至终都相信并保护着人类,唯独德西玛不配。若不是你三年前救回了露宿街头的我,龙才会真正灭绝。”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是龙。”哈罗德的眉尾像挂着千斤重的砝码垂落着,眉间紧皱,眼角泛红,“我本以为你只是失去希望的退休特工,但你当时已经虚弱得不能控制好自己的形态,我——我看见你在很努力扼制脖子上的鳞片显现。”


 


“那也没关系,我知道你——”


 


“我利用了你,约翰,我很抱歉。”哈罗德垂下头移开目光,吸了吸鼻子耷拉肩膀,“直到现在我才敢说出实话,我懦弱不堪,胆小至极。”


 


“你在说什么,哈罗德?”


 


“我只是在利用你对付格里尔和德西玛,没有你,我们可能撑不过他们的轮番追捕。而且……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放得下格蕾丝?她仍健在,我——”


 


哈罗德没有说完,也不敢说完,不敢抬头面对约翰的满腔怒气。握着他肩头的两只手离开了他,眼前投下的阴影重新让位给了照明破旧图书馆的微弱灯光。


 


“太好笑了,我实在是太可笑了。”他听见约翰跨过弃物、拉开闸门的声音,“人类生性本恶,我早该相信祖先的话。”


 


“不管你有没有动过哪怕一秒钟的真心,芬奇,到前一秒,我还深爱着你。”


 


哈罗德再抬头时只望见约翰转过拐角的背影,一道过分明亮的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整座图书馆,闪光的那一瞬间映亮了倒影在墙上的展翅的龙。聩耳雷鸣踵至。


 


这是唯一一场让哈罗德回忆起痛哭是何滋味的巨大谎言。


 


“五年,没错,东方有这样一种形容很贴合你和你的团队,你们就像杀不死的蟑螂一样难搞,我欣赏这一点。你所造的机器的生命力相当旺盛,保护你们在撒马利亚人的眼皮底下躲了五年,也让我浪费五年追捕最后的恶龙。我不可能再追一个五年,所以,我不得不稍稍利用一下你心里的那份悲痛。”


 


“那你呢?你以为你们都是一群普罗米修斯吗?我警告你别做傻事,如果你敢伤害他们。”哈罗德咬牙切齿,透出几分狠戾。


 


“你们真的以为自己是天神在世,给人类撒下希望的火种吗?你们包庇恶龙,罪不可赦,理应一同消灭。”


 


格里尔朝守在门口的特工做了个手势,“我深深理解失去至爱的感觉,明明近在咫尺,却不能触碰。”


 


哈罗德正对面、格里尔身后的白墙上缓缓展开了一面屏幕,黑屏闪过后出现了一张被黑布蒙着双眼的熟悉的脸。


 


“你竟然卑鄙无耻到又绑架格蕾丝!你承诺过我的!”哈罗德一巴掌拍桌子站起来,桌上的餐具猛地一颤,“放了她。”


 


“别激动,哈罗德,除非你问问你那乖巧听话的机器,告诉我约翰·里瑟在哪里。”格里尔不紧不慢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自我牺牲主义者,不如说自我感动更贴切。你现在肯定想回到五年前除掉那位同意资助撒玛利亚人的国会议员吧,看看你,谁不会说你这不是自作自受。”


 


“不,就算结局是要我死,我也不会改变我做过的任何决定,我不会让机器沦落为滥杀无辜的杀人机器(the killing machine)。”后颈隐约泛起的疼痛愈发显著传至脊椎和腿根,哈罗德不得不重新落座缓解痛楚,“而且你觉得你的计划真的万无一失吗,格里尔先生?”


 


“只要你让机器说出龙的下落,这位美丽的女士就能免于一死。”格里尔的表情胜券在握。


 


“德西玛的手段也不过如此肮脏卑劣,我想你到现在为止也没有真正明白,我从来没有失去过格蕾丝。”哈罗德的声音染了点颤抖,但丝毫动摇不得,“狂妄自大如你,以为我沉痛五年只因为格蕾丝吗?你太可笑了。”


 


格里尔猛地睁大了眼,“不可能。”


 


“我失去了我的挚友、知己,我的一生至爱。你真的是因为我的老同学亚瑟创造了能与机器媲美的撒玛利亚人而选中它的吗?不,那只是你猎杀最后一条龙继而统治世界的工具,‘人类清除计划’?同为人类,你为何如此野心膨胀?你以为所有人都会相信你们散布的‘龙是人类的敌人’这种谣言?”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格里尔先生。”哈罗德突然回归冷静,冷酷的语气如冬月寒霜,镜片反射着冰冷的光,“是龙先来的。”


 


后来,朋友们终于知晓谜底:哈罗德失去了他的爱人。


 


--


 


根像安抚狗狗一般抚摸着龙身上的鳞片,巨龙蜷趴在纽约最大的公园的草坪上,粗/长的尾巴懒洋洋地在半空中摇晃。龙鳞在阳光下闪着金光,巨大的双翼服帖地收在身侧,四只大爪子垫在身下,一对灰绿色的大眼睛圆碌碌的,黑色竖瞳看似慵懒实则精明地打量着每个来到他身旁好奇观摩的人类。


 


“快看,萨敏,鳞片是软的。”根的语气像带着两个看不见的波浪号,“摸他当然要比小熊舒服多了,宝贝。”


 


肖嗤之以鼻,“叛徒。”虽然她嘴上不饶人,但还是靠着约翰的身侧席地而坐。


 


“龙和人类和平共处,皆大欢喜,我建议约翰去进组拍奇幻电影当个龙族替身,生活费不愁。”来人是弗斯科,“结尾字幕:卡司:会喷火的大恶龙:约翰·里瑟,争取明年拿下奥斯卡,本色出演。”


 


“你能闭嘴吗,莱纳尔?”约翰轻轻喷了一声龙息。


 


“我不认为那是个好主意,警探。”一直站在约翰耳边和他交换着悄悄话的哈罗德走过来,“在人们都没见过约翰人形状态的可贵情况下,我们要更加注重隐私。”


 


“好吧(Alright),那总得告诉我们你是怎样找到芬奇的吧,里瑟龙?芬奇在纽约四十米的地下唱龙之歌你也听得见?”肖弯弯二指做了个引用的手势。


 


“不是每个人都能唱龙之歌召唤我。”约翰低沉地吐息,声音之细只入四人耳,“龙之印记,细节就不用我多说了。”


 


哈罗德不赞成地睨他一眼。肖大笑着用力拍了下龙鳞,“突破四十米深的地下人造钢筋混凝土再一顿火烧,酷,恭喜德西玛获得断子绝孙大礼包。”


 


根玩味地笑着摇头,“爱情啊。”她向坐在草地上的肖伸出手把她拉起来,“如果你们还记得晚上哈罗德在奢华的蓝山餐厅(Blue Hill)订了位置的话,就该让亲爱的约翰飞去悄悄变身了。”她不忘再摸一次舒服柔软的鳞片,“乖啦,忠心的宠物龙。”


 


 


约翰差点就要翻个硕大的白眼,他选择不予理会,向哈罗德侧过大脑袋,哈罗德只好随意薅两下龙脑壳才让约翰满足地闭眼嗔唤一声。


 


“你俩可真甜蜜。”


“呕(ewww)。”


“快点飞,爷要饿死了。”


 


他们退到草坪边,约翰展开翅膀扇起一阵大风。等哈罗德慢慢走到安全地带,约翰才站起身准备飞向蓝天。


 


“即使你没有召唤我,哈罗德,我也会为你而来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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